Aki悠

崩坏世界

立香离开游乐场之后，在回家的路途中有点彻底走不动了，变成小孩子简直好麻烦…想想曾经一个人跑遍了北美大陆，简直一段心酸泪…

立香在某个公园里的秋千上坐着，手心握着冰凉的锁链，小腿轻微地荡动着，脚尖也够不到地面。

立香突然有些好奇地问着，“维摩那这个飞艇，Alter你在这个世界有吗？”

『Master需要的话，能够回应…』

立香摇了摇头，“不需要啦，就问问，我根本没有这个想法。就是觉得明明挺精彩的四战，快结束都没整出什么花样来，太遗憾了…”

比如骑士王骑摩托追征服王，然后一剑毁掉他的坐骑这类，然后发现是兰斯洛特带走的爱丽丝菲尔，但那种事发展成这样也是悲剧产生的前提了。

间桐雁夜也是可怜人啊，之后被言峰绮礼利用了，反正后者只想看他处在痛苦状态后疯狂自我愉悦而已…

——

卫宫切嗣透过瞄准镜看着公园内某个秋千上荡着秋千的小女孩。

他接过一通电话询问了一句，“是她吗？了解。”

在某个大楼的高处，一位魔术师杀手准备实施自己的作战计划，即使御主是小孩子，也不能放任如此危险的从者存在，若想要拯救世界，正义的伙伴就不能手下留情。

手指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，起源弹在空中破开空气直线前进，随后被固定在空气之中，距离到达目标只剩100米，被什么力量强行阻止，赤红的火焰突兀地在子弹上燃烧起来，直至灰烬。

时间只有一秒，卫宫切嗣目睹这一不寻常的现象的时候，似乎理解了什么。

“目标的从者有两位…呃…”

肩部被细小的光矢击中，血液从伤口处流下，看来是她的英灵手下留情了。

接下来一段时间看来都不能活动这支手臂，切嗣捂着伤口警惕着四周踉跄着走入楼梯间。

“这个世界也无法逃过这样的命运。”

迦尔纳简单地总结着，因为他知道上一个世界是Emiya的举动，这一次是卫宫切嗣，他不得不思考下一个世界，会不会是自己这种事，如果是命令的话，他知道自己必然会遵守，但那样不也是无可奈何的事…为何会担心这种原本自己并不会在意的事。

他注视着Alter此时有些冷漠的脸庞，折叠的甘狄拔此刻早已回到了他的身后，迦尔纳那一刻可以确信Alter的举动有点不对劲。

“好啦，那就回去吧！”

立香此时并不知道这件事，他们也并不想让这个样子的立香知晓现实的残酷。

迦尔纳看着立香此时走到了公园门口，看来她也休息好了，他和Alter目前只能在高空飞行。

——

晚上立香想睡觉了，就和他们两位英灵道了声晚安后，说着明天去找圣杯，因为这个圣杯只要五个英灵就可以启动了，毁灭圣杯这个世界就可以圆满结束。

夜晚的空气带着湿润的气息，此刻迦尔纳的日轮枪细长的枪尖抵在Alter的心口，仿佛下一秒就会燃烧出猛烈的火焰。

“迦尔纳…想打架吗？”六颗星体此时漂浮不定地围绕在Alter身边。

“你犯了个最严重的错误，Alter是不会对伤害Master的人手下留情，而你今天的弓箭角度最终偏移，灵基没有问题，但你——不是阿周那Alter.”

迦尔纳今天发现了Alter最终犹豫了，那一瞬间他发现Alter的观念改变，那时的他真正想法——在世界的走向完美的轨迹后再遵从Master本身判别的善恶。

“如果我不阻止Alter.切嗣死了的话那这个世界怎么会迎来完美结局呢？立香的心愿怎么能达成。”

依旧是Alter的声线，不过语序瞬间通畅了许多。

迦尔纳此刻发现自己无法行动了，灵基已经被固定。

“…你今天行为准则在我看来，并不是为了Master分辨的好恶而去行动，而是为了世界迎来「完美」才没有杀掉这个世界的卫宫切嗣，之前是我的疏忽，你是抑制力「世界」，Alter呢？”

“Alter他在灵基之海沉睡，同时包括取回人性的他，不过该说真不愧是你吗？当时不揭穿我，为了保护立香吗？讲真，迦尔纳，一开始应该给你的灵基加上你无法对Alter使用贫者的见识这个技能为前提，系统推理——这样的话Alter的身份会暴露的更快，你的性格会让你从一开始就对Alter持有怀疑态度，会跟随Alter一起行动，这样就太麻烦了。”

六颗星体此刻显现在立香的身边，仿佛下一秒就会发射毁灭性的白光。

“你知道在做什么吗！”迦尔纳看了一眼房间窗边散发的彩光，身体根本无法行动。

“安心…我不可能杀死立香，因为从一开始就把这个选项排除了，也不想刺激这个灵基的本源，他们两个醒来就得不偿失，不过你也想为了立香，与我「世界」一战吗？真有你的风格啊，迦尔纳。”

下一刻，冰凉的球体只是碰了碰立香的脸，试图把她叫醒。

“嗯…Alter？你的星体…嗯？迦尔纳？”

立香发现两位英灵并不在房间，起身走向星体飘出的窗边，她只是看见迦尔纳僵持在原地无法行动，以及听到Alter抬起头直视着自己，说出口的那句话。

“有的世界如果早一点完美结束就好了…你说是吧，立香？”

故事迎来这样的转折，立香整个人如同坠入冰窖中那样的寒冷，她听到了自己的内心某一处支离破碎的声音。

为什么——抑制力从这个世界开始就了无音讯。

“抑制力…你为什么…”

脚下存在实物的感觉一瞬间化为虚无，于此坠入虚空之中。

这个世界——时间停止，空间崩坏，此刻进入终结。

——

■

Alter睁开眼看见自身处在海面上漂浮着，曾经自己出现的海面之上，自己首次出现的地点。

远方有一颗巨型的绀青色棱形水晶，里面有个人，而那个人正是灵基再临的最终取回人性的自己，他抱住双膝闭着眼睛封印在其中。

Alter一瞬间似乎理解了，因为他在那个世界无法感受到另一个灵基的意识，每一次的战斗完全是自己一个人的判断。

“是谁…”Alter触碰着冰凉的水晶表面，只不过里面的自己毫无反应。

「我啊，当然是立香口中的抑制力，相当于这个世界的管理者吧。」

“世界…管理…”

「你肯定挺熟悉的，毕竟曾经你吞噬全部印度神的神性，是异闻带中管理yuga的唯一神，按照自己的想法随意删除所认为的‘恶’，毕竟那样的世界不完美。」

“我不是…”Alter感觉很不舒服，那种从灵基深处涌出的寒冷。

「事实而已，你取回人性的机会已经被封印了，在这个世界你只能保持这个样子，所以你完全只是为了世界能够完美才去行动啊。」

“不是…因为Master…我才能够…消除「恶」…”

「否认？你的灵基本来就是这样，那我问你一句话。」

——「在属于我的这个‘世界’里，就算切断与众神的联系，我赋予权能让你再次成为神明，那种感觉是不是别具一格？」

“为何…要用…这个灵基…”

「因为，你是至高无上的神明。系统推理——只有像你这样的从者才能让这个世界有完美结局。」

语毕，Alter意识湮灭在深海之中，海面上方还有被封印的取回人性的自己。

“不要…伤害Master…”

「我答应你好了，系统推理——选项有三条。」

其一，藤丸立香在这个世界死亡，强制返回迦勒底。

其二，完成摧毁圣杯的任务，结束世界，进入下一个轮回「重构」新世界。

其三，我「世界」赋予藤丸立香的手环「情感收集器」，摧毁这个世界「我」。

重复。

『请一定■■我。』答案为——毁灭

「有的时候总觉得我们挺像的。」

在这个属于我的世界——我也是神，一个错误存在的神，一个没有实体存在的虚无之神。

答案。

世界「我」是错误的，我比谁都能理解。

感慨。

三个世界的往复循环，开始到现在，我等得太久了。